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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惡監獄 鏡中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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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市的夜晚最是繁華,路燈亮起攝人的光,兩側的綠化窸窣又茂盛。行人踽踽、車輛匆匆。

日不落酒吧門口停了九輛昂貴的跑車,每一輛都光纖華麗,給原本稀鬆平常的門口添了不少駐足欣賞的路人。

保安儘職儘責,穿著得體,隨身佩戴警棍在門口站崗觀察,一旦有人企圖接近門口就掏出警棍嚇走,並耀武揚威的揚言:“今天晚上酒吧被人包場了,不接人。”

酒吧內,偌大的大廳隻有零星八個人。動感十足的音樂搭配色彩多變的燈光將八個人的氣氛烘托至頂端。他們張揚帥氣,穿著昂貴得體,風格不同卻處處可觀其家世優越。

其中一個人一頭紅髮,額上卡著一副漆黑的墨鏡,舉著酒杯歡呼,在挨個和七個人碰杯後,終於意識到什麼,將墨鏡卡的更高,環視全場,疑惑問:“聞哥呢?”

接連問了三聲冇人應答,紅毛舉著酒瓶,示意音樂暫停。

“聞哥呢?”

另一個人酒杯剛送進嘴裡,音樂一停忙不迭回頭:“嗐,廁所呢。”

紅毛點頭,揮揮手示意音樂繼續,他起身去廁所找人。

另一邊,聞觀鶴多喝了兩杯酒,鬨鬧期間躲開眾人來到廁所,控製不住想抽根菸。

想了又想還是站在廁所隔間從兜裡掏出根棒棒糖。

行吧,當抽菸了。

撕開包裝,將糖紙隨手揣進兜裡,舔了兩口將糖整個扔掉。推開廁所隔間的門準備返回派對成為熱鬨的中心。

今天是他的22歲生日,幾個兄弟為他組了局。他趕完這場還要回家參加自己父母為他舉辦的生日宴會。

冇辦法,A市聞家的小少爺,走到哪都是話題的中心。

即使冇有上廁所,聞觀鶴出去之前還是洗了手,隨意甩了兩下低頭摁下廁所的門把手。一步跨出去,想回到大廳時才發現事情不對。

這裡已經不再是酒吧了。

他低著頭,眼下是年久失修的木質地板,上麵還有依稀幾個灰黑色的鞋印。他錯愕的抬起頭,突兀的被嚇了一跳。

直入眼簾的是一麵全身鏡,鏡子精緻美麗,鏡麵乾淨鋥亮,清晰的照出他還在滴著水的手指和他驚愕的眼神。

他緩慢的掃視一週,這裡都是用古樸的木板建造而成,左手邊是看一眼就要散架的樓梯,樓梯圍欄卻怪異的瓦亮深邃,圍欄上隔著大約一尺距離就放著一盞燭燈,燭燈沿著圍欄一直襬放到二樓儘頭,燭火搖曳顫抖,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蒼白。

右手邊是大廳,大廳並不小,甚至和日不落酒吧差不多大,中間是一張足足能放下滿漢全席的長桌,長桌前是圍了一圈的木椅,木椅足有十多個,此時已經坐滿了大半。

正對麵,就是那麵鏡子。

“這是哪?”他問出聲。

察覺到他的聲音,木椅上的人紛紛回過頭,有男有女、神態各異。

其中一個滿臉傷疤,剃了寸頭的男人用手拄頭,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,開口時不懷好意:“係統真是越來越冇有眼光了,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也能當【魚】了?”

另一邊,一個女人雙腿盤在木椅上,正伸手在兜裡不知道掏些什麼,聞言上下打量聞觀鶴一眼,同樣麵露嘲諷,隻不過話出口卻不是對著他的:“被當做【魚】選進來然後出人頭地的不多的是,哪個進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?”

說著,女人抬眼掃了眼對麵的男人,意有所指道:“你說對吧,陳清。”

陳清抬眸看她,冇接話。

聞觀鶴皺眉,不懂這些人在打什麼啞謎,上前兩步隨手拉了把木椅,往陳清旁邊大喇喇一坐。

“你們在說什麼?”

他怎麼聽不懂,什麼魚?什麼選進來?

這次叫陳清的男人開了口:“一場遊戲。”

“啊,”聞觀鶴自以為瞭解:“那快玩吧,玩完我還要出去呢。”

他還忙著趕場次,可冇多少時間耽誤在這上麵。

雖然他還不清楚他是怎麼進來的。

聞言,眾人紛紛嗤笑出聲,先前的男人冷哼道:“還想著出去?你該想著你能不能活著。”

話一出口,惹得眾人鬨堂大笑。聞觀鶴蹙眉,對男人下意識不喜,所以也冇再開口問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
他一停頓,大廳內頓時安靜下來,聞觀鶴支著身子又看了一圈這個小木屋,發現木屋內冇有窗戶,四周全是嚴嚴實實的木板。隻有角落裡有兩扇木門。

聞觀鶴搓搓胳膊,這房間明明冇有窗戶,但他就是覺得涼風一陣陣吹著他的手臂,導致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
正安靜間,角落裡的木門打開了,走出來一個老太太。老太太頭髮花白,雙眼突出,眼球渾濁無光。鷹鉤鼻,香腸嘴,唇線明顯突出,口紅殷紅似血。她拄著柺棍,一步步走出房間,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孩子和一個男人。

長桌主位上的燭火突的亮了,在本就明亮的房間內冇濺起一絲漣漪。

老太太走到主位上,落座,用柺棍敲敲地板,發出篤篤的敲擊音,開口時聲音沙啞難聽,像是裝水的杯裡盛了半杯不溶水的貓砂:“各位,歡迎來到安歇爾屋,請各位按順序入座。”

聞觀鶴第一個站起來,他向來我行我素慣了,絲毫不懼怕一個僅僅是長相可怖的老太太。

陳清微不可察的拉了他一把,將他重新拉倒在木椅上。

他疑惑的看過去,卻發現陳清並未看他,隻是神情自若的盯著一旁的女人。

什麼意思?這是不讓他去?還是說要等彆人先去?

正當他凝神之際,另一邊的男人有了動作,他一把拉起身旁坐著的男人,毫不留情將他推了出去:“你不是第一個來的嗎?入座。”

男人一個趔趄,強裝鎮定的往長桌去,在老太太和兩個孩子的注視下緩緩落座。

什麼都冇發生,眾人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。

聞觀鶴好奇挑眉。

怎麼回事?這幫人怎麼好像害怕什麼似的。

冇等他細想,先前的男人起身前往長桌,落座後依舊無事發生。

眾人才一個接一個的起身落座。

直到聞觀鶴最後一個落座,他才意識到,還真是按老太太說的來。

可為什麼?他們怎麼這麼害怕這個老太太?難不成,違反了還能死不成?

眾人戰戰兢兢的反應難免影響聞觀鶴對事情的判斷和觀感,讓他不自覺想到男人先前那句嘲諷的話。

難道還真能活不成?!

思索間,眾人已經全部落座,老太太敲敲柺棍,操著一副砂礫般的嗓子,緩慢開口:“再次歡迎各位光臨安歇爾屋,安歇爾屋的住戶將誠摯恭迎各位的到來,包括我、我的兒子、我的孫子孫女,以及,我的兒媳。”

話音剛落,另一扇木門打開,一個女人緩步走出。她穿著一身紗衣,婀娜多姿,腳腕掛著一個燭台,隨著她的步伐輕輕碰撞木板,噠噠的響個不停。聲音清脆悅耳,像是催眠的懷錶發出的滴答聲。

女人緩緩停在老太太身後,和男人並排,二者並冇有交流,同樣用一雙渙散漆黑的瞳仁盯著長桌兩側的人。

聞觀鶴低下頭去,有點想抽菸。

老太太見女人歸位,再次開口:“各位可以在安歇爾屋居住五天,五天內麻煩各位儘到客人的職責,幫助安歇爾屋完成五日後的祭典活動。”

“活動完成後,自然會幫助大家離開。”

“介於未來五日各位給予安歇爾屋的幫助,這些天我們安歇爾屋的住戶會全力確保各位的居住體驗。同時,我們也深感抱歉,未能在今天各位到來之際賦予完美的歡迎體驗。以表歉意,安歇爾屋的住戶為各位準備了豐盛的食材,請各位品嚐。品嚐完畢後,會由我的兒媳帶領各位前往各自的房間。”

話音剛落,老太太身後的兩個小孩和那個男人,將食材從身後的木屋中端出,恭敬的擺放在每個人麵前。

聞觀鶴掃了眼,不由得緊緊皺起眉頭。

說是食材,其實隻是一些切段或者切成片的木板和木屑,正常人根本冇辦法吃。但桌上眾人麵色如常,紛紛拿起麵前的刀叉。

將木屑放進嘴裡。

聞觀鶴不動如山。

首先入座的男人眉頭皺的死緊,咀嚼三下後實在受不了,看聞觀鶴冇事便也將嘴裡的木屑吐出來,呆坐著等待下一環節。

有的人效仿,有的人依舊咀嚼著,老太太冇管眾人吃或不吃,拄著柺棍開始唸叨規則:“場地計時開始,率先說明場地規則。”

規則一:各位請不要在夜晚出門。

規則二:請單獨居住各自房間。

“場地規則訴說完畢,開始頒發場地任務。”

場地任務一:找到安歇爾屋的主人。

場地任務二:找到出口。

“規則訴說完畢。”

話落,房間安靜下來。空蕩的大廳幽寂冷清,隱隱約約透出老太太沙啞難聽的迴音,灰塵般遍佈全屋,又像是沙粒似的硌著各位玩家的軀體。

聽到規則,眾人在如釋重負的鬆口氣,明明詭異森冷的氣氛他們好像習以為常,甚至覺得格外親切。

聞觀鶴凝眸掃過在場每個人,突兀的感覺到好似每個人身上都充斥著血腥味,一時間難以呼吸。

這到底是什麼地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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