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逍遙小軍侯 438.三吃閉門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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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皇興致高昂,宴上已有美酒,豈可無妙舞?

於是一群宮廷舞姬開始翩躚起舞,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,就像是引狂蜂浪蝶的花朵,兀自盛開,香飄十裡,還是帶著露珠兒的,格外豔。

有了舞蹈,自然還得需要伴奏。

於是陣陣樂聲在大上響了起來,悠揚舒緩,餘音繞梁,如聞仙音。

這樂聲,再搭配這妙舞,頗有一種盛世繁華的氣象,可謂是歌舞昇平!

歌舞 宴席,是陳皇的“待客之道”,也是唯一的待客之道。

祝修遠吃了口菜,又飲了一杯美酒,再稍稍抬眸,視線略過正翩躚起舞的宮廷舞姬,最後落在陳皇與尤貴妃的上。

毋庸置疑,這宮廷菜肴,的確有著獨到之處。

與他“搜珍密譜”上的新式菜肴相比,也算是各有千秋,已是世間最頂級的珍饈之一了!

宮廷美酒猶自不差,甘甜清冽,馥鬱芬芳,釀造得很好,的確比祝修遠之前喝過的美酒好了太多。

宮廷舞姬們的妙舞就不用多說了,舞蹈加樂聲,頗有種盛世氣象,陳皇沉迷其中,恐怕也有貪戀這種盛世氣象的原因在裡麵吧。

換句話說,就是自我麻醉。

祝修遠隻見那陳皇癱坐龍椅,兩眼微,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,腦袋隨著樂聲輕輕晃動,一手擱在膝蓋上,輕輕打著節拍……

陳皇旁邊的尤貴妃呢,也是滿臉堆笑,安然端坐,領略著由宮廷舞姬 樂聲營造出來的盛世氣象,自得其樂,彷彿如今的天下,真是一個盛世天下似的。

不一時,眾宮廷舞姬舞畢。

“好!好!看賞!”

陳皇擊掌讚歎,龍顏大悅,哈哈笑聲聲震大的屋脊。

經舞姬們營造出來的“盛世氣象”的熏陶,陳皇的興致也已達到一個頂峰。

人生暢快,當是如此!

眾舞姬拜謝,然後紛紛退出大。

“卿啊,你覺得此舞如何?欣賞此舞,是不是人生一大樂事?”陳皇乾了一杯美酒,又在那問祝修遠。

“稟陛下,此舞當真妙極,盛世氣象,也不過如此!”祝修遠起拜道:“不過……此舞再妙,比之於貴妃娘娘新編的玉樹後庭花,還是差了不少!”

祝修遠此話一出,果然陳皇和尤貴妃兩個人都興高采烈,臉上的笑容都快堆不下了。

“唔……不錯,不錯,妃的玉樹後庭花纔是舞中極品。”

陳皇的興致陡然拔高,蠟黃的臉上有種烈火烹油般的興奮。

“妃啊,可再舞一次玉樹後庭花否?”陳皇笑問。

“既然陛下想看,臣妾自然願意,陛下請稍候,容臣妾更衣再來。”尤貴妃笑道。

“好,朕就在這裡等你,妃速去速回!”

“臣妾遵命!”

尤貴妃起拜辭,由兩位小宮女攙扶著回去換衣服了。

欽安中,隻剩下陳皇就與祝修遠在那縱談風月,暢所言,倒也君臣齊樂。

不過大多都是陳皇一個人在那說,祝修遠隻負責聽。

他扮作很認真的樣子,並不是點頭,偶爾還問一個問題……

他現在是一個優秀的傾聽者。

不過……陳皇所“吹噓”的,基本上都是他的風流韻事。

包括他年輕的時候,如何勾引與調戲大家閨秀。

登基為帝後,又如何擴充後宮,廣納天下美色。

最後娶了尤貴妃,他又如何與之白宣迎,又如何嚐遍百般奇技迎巧……

種種風流韻事,甚至於某些隱秘宮闈之事等,陳皇也“抖”了出來,當成炫耀的“資本”,收穫著祝修遠的“錯愕、羨慕,與誇讚”。

而祝修遠心中卻早已是心驚跳,這陳皇,鐵定是喝醉了。

要是清醒的人,哪會對彆人“吹噓”這種事呢!

這陳皇,也真是奇葩。

不一時,尤貴妃返回,她已換上了舞衣,領著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宮廷舞姬,在這大中開始舞動起來。

玉樹後庭花的舞蹈開始了,陳皇終於停止吹噓,專心看了起來。

他邊看邊飲酒,不過飲酒的時候,他一雙眼睛也冇有離開翩躚起舞的尤貴妃,因此顯得飲酒的動作有些奇怪……

而祝修遠呢,他瞄了眼眾舞姬中的尤貴妃後,不由低垂了眼瞼,將視線撤了回來。

這尤貴妃,本就擁有著天人之姿,換上這稍稍有些“透”和“漏”的舞衣後,那就更加迷人了,真是奪人眼球啊!

祝修遠一見此景,心中不由浮現寇婉婉曾說過的瘋話……

說什麼……讓他征服了尤貴妃,幫他吹枕邊風,甚至於給他生猴子……

祝修遠頓時心驚跳,這玉樹後庭花的舞蹈,還有眾舞姬簇擁著的尤貴妃,他是不敢再看了。

……

與此同時。

午門外。

午門,是進入紫城的一道大門,過了此門,就算是踏足皇宮內院了。

非一般人不能進入此門。

比如說金陵王。

他雖然是陳皇的皇長子,一品親王,可以自由出入承天門,進入皇城的範圍。

但是,進入紫城的午門,他卻是不能隨意進出了。

得需要通稟,陳皇同意之後,他才能進去。

“這位將軍,勞煩通稟,本王有要事求見父皇!”金陵王隨意拱了拱手。

“王爺請稍等,屬下這就去通稟!”看守午門的金吾衛冇有怠慢,拱手還禮後便去通稟。

這金吾衛將士自然不能直入欽安,除非他不想要腦袋了。

宮裡其實有專人負責通稟之事,需經層層傳遞,最後傳到陳皇的貼太監手裡。

這太監攬下通稟的差事後,從側門進入欽安。

他對大中正翩躚起舞的尤貴妃“視而不見”,快步而輕聲的走上禦階,從側邊躬湊近陳皇,小聲道:“陛下,金陵王在午門外求見。”

陳皇早已看得入了迷。

一雙眼睛恨不得貼在尤貴妃的上,他就連喝酒都不願挪開眼的……

所以,陳皇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。

大概就跟趕走一隻蒼蠅差不多。

就連看都冇有看這位太監一眼。

那太監見此,頓知陳皇之意。

於是原路返回,出了欽安後,直奔午門,親自去見那金陵王。

金陵王見那小太監奔來,忙整理了下衣冠,準備入宮。

然而,那小太監卻拱手道:“王爺,王爺請稍候,陛下正在忙,若王爺不急的話,請稍等一會兒……”

小太監邊說邊喘氣。

“什麼?”

金陵王驚訝,整理衣冠的動作一停,麵色瞬間難看起來。

他湊近小太監,壓低聲音問道:“敢問公公,父皇……正在忙什麼?”

同時,一錠金燦燦的金子被塞進了小太監的手中。

那小太監也不推辭,笑眯眯的接過了,並以非常快的速度塞入衣袖裡。

“王爺莫急,陛下正在欣賞貴妃娘孃的玉樹後庭花。一般這種時候,陛下不會見任何人的!”

“王爺,若您有要緊之事的話,可以在此稍後得一時半刻,等陛下欣賞完了舞蹈,應該就會召見王爺了!”小太監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。

“哎……多謝公公!”

“王爺客氣了……”

那小太監原路返回,而金陵王則等在午門外麵,心中愈發焦急。

“又是那妖婦!”金陵王暗中嘀咕:“整天不是舞就是曲兒,將父皇迷得神魂顛倒……”

金陵王暗中握緊了拳頭,咬牙切齒繼續小聲嘀咕:“這個妖婦,等本王有天繼承大寶,登上了皇位,嘿嘿,定要讓你在本王跨下求饒!”

兩刻鐘後。

金陵王實在等得心急如焚。

他料想,那什麼玉樹後庭花應該是完了吧。

於是又對把守午門的金吾衛將士拱手道:“這位將軍,勞煩再行通稟,本王有要事求見父皇!”

那金吾衛忙還禮稱是,轉通傳去了。

金陵王望著金吾衛遠去的背影,重重的歎了口氣,但是冇有辦法,他隻能在此苦等。

半刻鐘後。

還是方纔那位小太監,急匆匆小跑而來。

金陵王心中大喜,再次整理著衣冠,一腳踏出半步,他這是準備進宮了。

“王爺,王爺……陛下還在忙,並說讓王爺回去,今陛下誰也不見了!”小太監氣喘籲籲的說道。

“什麼!”

金陵王整理衣冠的動作再次一停,他內心深處,蹭蹭蹭冒出一股無名之火。

不過……他又將那股無名之火壓製了下去,忙小聲對那小太監問道:“公公,父皇又在做什麼?為何不見本王?”

說著,一錠金子又塞進了小太監的手中。

小太監笑嗬嗬的笑納了,附耳過去說道:“王爺,陛下正與江城伯討論飲茶之道,陛下聽那江城伯講得正歡,不想任何人前去打擾!”

“江城伯!祝修遠?”

金陵王瞬間呆住,兩眼鼓得銅鈴那麼大。

隨後,兩眼深處騰起兩簇熊熊的火焰。

“江城伯!祝修遠!”金陵王又念道了一次,咬牙切齒,他的嘴角也抽搐個不停。

金陵王此次進宮求見陳皇,本就是為了痛陳祝修遠其心可誅,說服陳皇取消武舉,並重重懲罰祝修遠……

可是,那祝修遠竟也在宮中!

還在與陳皇在討論什麼飲茶之道……

金陵王心中再次冒出一股無明之火,蹭蹭蹭瞬間拔高了幾十丈!

“王爺,慎言!”那小太監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,緊張的四下望瞭望:“王爺,如今江城伯正當得寵,乃是陛下與貴妃娘娘邊的大紅人,威勢滔天,王爺切不可……”

“本王明白了,多謝公公指點。”霎時間,金陵王心內所有的火氣都消了下去,整個人都頹喪了起來。

“不過王爺,依咱家看啊,陛下隻是一時的興致高昂,因此不想見任何人。不過,王爺若果真有急事,不妨再等上一時片刻。”小太監建議道。

“多謝公公指點!”金陵王眼前一亮,重新燃起了鬥誌。

“王爺客氣了……”小太監返回。

金陵王則在午門外繼續等待。

“祝修遠!這個災星!”金陵王暗中咬牙,嘀咕道:“等本王榮登大寶,第一個要殺掉的人就是你了!哼,且容你得意一時!”

金陵王在午門外走來走去,心中思緒萬千,麵色變化不定。

“妖婦,祝修遠……”金陵王心裡默默想道:“這兩個人都必須得死!祝修遠的話,就將之全家都斬首好了,一個不留!”

“至於那妖婦……”金陵王臉顯邪魅的笑容,不由暗中吞了口口水:“那妖婦雖是蛇蠍心腸,歹毒無比,但是……也算是傾國傾城之貌,也罷,待本王把她玩膩了之後,再殺掉也不遲!”

“父皇好生糊塗,先是被那妖婦所迷惑,現在又聽信祝修遠那災星的讒言……”金陵王咬牙切齒:“父皇啊,本王纔是你的親兒子呀!自古父子最親,可是父皇你……”

金陵王望著巍峨的午門,這冰冷的城牆,還有把守午門的將士……

他心裡哭無淚!

如此胡思亂想,又過得半刻鐘左右。

金陵王第三次請金吾衛將士代為通稟。

焦急的等待中,那位小太監再次出現了。

“公公,況如何?”金陵王急忙湊了上去。

“誒,王爺,陛下……陛下正與貴妃娘娘和江城伯……玩一種遊戲,好像叫做什麼……什麼‘鬥貪官’……陛下興致非常高昂,說不見任何人,讓王爺回去!”小太監如實回答道。

“又……又……”

金陵王囁嚅著,心中複雜難言,無名之火與失落兩種緒糾纏在一起。

他現在很想不顧一切衝進宮中,搖晃著陳皇的肩膀,大聲質問:“我纔是你的親兒子啊,你竟因與外人玩得高興,而不見你的親兒子!三次,這已經是第三次求見了啊!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兒子……”

呼!

金陵王深吸一口氣,將心中種種緒強行壓製下來。

他又遞過去一錠金子,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:“公公,你說本王……今還能見到父皇嗎?”

“能!”小太監笑眯眯的將金子收下,“正所謂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,王爺堅持下去,陛下一定會感動的。”

“再者,據咱家暗中觀察,陛下玩了這半,已有些乏了,陛下應該很快就會玩完,到時候王爺再求見,陛下自然會準許的。”

“多謝公公指點!”金陵王拜謝。

“王爺客氣了……”小太監返回。

金陵王果然繼續等在午門外,靜待時機,不過他內心比方纔還要焦急。

同時,對尤貴妃和祝修遠的恨,也更加深了一層。

他心中設想的,對祝修遠和尤貴妃的懲罰也變了。

“祝修遠,這災星,將之全家斬首也太便宜他了,不行,要將之千刀萬剮才行,如此才能撫慰本王今的怒火!”

“至於那妖婦……本王將她玩膩之後,再專門為她修建一座青樓,嘿嘿,讓她千人騎,萬人胯……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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