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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才相士 第2194章 牢籠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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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4章

牢籠(上)

劍光掠過,血光頓起,這幾個原本還打算趁機逃離,想著要下山之後好生劫掠一番的清徽宗‘門’徒,登時便化作了孤魂野鬼,去了黃泉路與羽抱樸相伴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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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幾個了?”抬手將飛劍收回之後,林白連正眼都冇有向那幾個至死之時,依舊睜大了雙眼,眸中滿是恐懼之‘色’的幾人多看一眼,而是轉頭向‘陰’金水獸望去。

“等我算算……”‘陰’金水獸聞言,銅鈴般大的眼珠子眨巴眨巴,然後嘿然道:“不多不少,加上這幾個傢夥,剛好湊夠五十個了!”

五十個,已經這麽多了?!聽到‘陰’金水獸這話,林白不禁苦笑出聲。他實在是冇想到,自己這一路行來,手上沾染的人命,竟已是到瞭如此之多的地步。

雖然此前就抱有覆滅清徽宗的念頭,但就林白想來,至多不過是殺人立威,找幾個冥頑不靈之輩立立威,然後順道把羽訥言給收拾了,事情也就結了。

但他實在是冇想到,清徽宗的狀況之惡劣,竟已是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。這一路行來,他所碰到的清徽宗‘門’人,哪裏像是什麽煉氣士,根本就是蛇鼠一窩,沆瀣一氣。

也怨不得之前自己接觸的羽抱真和羽抱樸心‘性’都是那般低劣,恐怕這兩人都是在清徽宗的這種風氣之下,上行下效,變成了而今的那幅模樣。

但凡是死在他手下的這些人,竟然冇有一個是心中存著善念之輩,而且還有不少人也都是如此時乍死的這幾人一樣,想要趁機逃離清徽宗,然後去山下乾上一票,暫且隱姓埋名,然後等到風頭平息之後,再重出江湖,做往昔的事情。

這樣的人渣,就算是林白是再不願讓自己手上多造殺孽,又如何能留得他們的‘性’命!這些人隻要少除掉一個,便等於是給世間留下一顆禍患的種子,除惡務儘,便是此理!

而且這一路行來,林白還真是看到了清徽宗的不少奇葩事。在誅殺這幾人之前,最早死在林白手裏的,乃是清徽宗中的一對狗男‘女’,而且就林白按照他們兩人所言,更是發現,這對狗男‘女’,竟然還是血‘肉’骨親。可就是這樣的血親,竟然直接就在荒山野地演起了‘春’宮。

不僅如此,按照那狗男‘女’所說,那‘女’人似乎還跟清徽宗‘門’下的多名長老和核心弟子有染,而他的男人不但能忍得下去,甚至還攛掇那‘女’的去向羽訥言獻身,好以此來求個前程。

若是換做尋常男子,在聽到心儀的男人,要她去向別的男人獻身,來給自己求回個前程這樣的話,怕不是早就無法按捺心中怒火,大耳刮子就要‘抽’過去!

可那‘女’人聽到這男人的話之後,非但冇有動怒,還嬌媚無比的應承了下來,甚至於兩人竟然還開始演練起來,那男人假作羽訥言,玩起了角‘色’扮演。

眼瞅著這倆人的醜態越來越不堪,林白這纔是忍無可忍,直接飛劍出鞘,把這兩個雜碎直接送進了地獄裏麵,讓他們兩個去黃泉路上,繼續做那狗男‘女’!

“林小子,要我說的話,不如咱們現在就殺進去,把清徽宗殺個片甲不留,這一路看來,我看這清徽宗裏麵怕是一個好貨都欠奉,殺個乾乾淨淨最好莫過!”猩紅的舌頭‘舔’了‘舔’嘴角後,‘陰’金水獸眼眸中‘露’出亢奮之‘色’,對著沉思中的林白道。

‘陰’金水獸本就是唯恐天下不‘亂’的主兒,而且當日在別墅內看到的那一幕幕,也著實叫它憋了一肚子的火。它實在是想不明白,身為萬物靈長的人類,為何竟然還有如羽抱樸和清徽宗‘門’人這樣的敗類存在,竟然做出連禽獸都不齒的事情!

而這一路行來,也如林白一般,它對清徽宗也已是半點兒好感都欠奉,恨不能一口把清徽宗直接給吞進肚子裏麵,好把自己滿肚子的怨氣給化解了!

“一股腦殺進去,太便宜他們了!”向著身前身首異處的幾名清徽宗‘門’人掃了眼後,林白嘴角漸漸有淡漠笑容‘露’出,然後緩聲道:“我有了一個好主意……”

“我靠,獸爺我以為自己都夠狠了,冇想到你小子比我還狠,你小子是怎麽想出這法子的,不過我喜歡!”一聽林白的話,‘陰’金水獸那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,登時就亮了!

而且說話的時候,更是顧不得醃臢,踩著血泥,就把那幾人的頭顱儘數給收拾了起來,樂滋滋的叼在大嘴裏,然後緊跟在林白的身後,向著清徽宗的山‘門’趕去。

狠嗎?!聽著‘陰’金水獸的話,林白嘴角不禁有淡淡的笑意生出。說句老實話,他也覺得自己這手段,確實是夠狠的,不過這種辦法卻並不是他林白想出來的,而是地獄中的那些人,曾經加諸與林白家人身上的手段,隻不過如今被他借用了而已!

隻是當初自己能夠一力破開那些地獄殺手設下的牢籠,今時今日,這清徽宗,卻是不見得能夠如自己一樣,慧劍‘蕩’天地,一力破囚籠!

清徽宗,你們覆滅的時間快到了!地獄中的那些雜碎們,等小爺我把這些俗事收拾完,騰出手來,你們囂張的日子也過不了太久了,遲早也要步清徽宗的後塵……

雲朵如鉛,牢牢的封鎖住了清徽宗的上空,那黑沉沉的氣氛,直叫清徽宗的一應‘門’人,覺得就像是被束縛在了狹窄的牢籠中一樣,連呼吸都變得不爽利起來。

而且在清徽宗內,如今各處都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,雖然各處已是點燃了不少檀香,來清除那味道。但是檀香的香味,和血‘肉’散發出的腥味‘混’雜在一起,兩種味道互相滲透之下,更是叫那氣味變得更加古怪,聞之便想要嘔吐。

在這氣味的熏陶下,所有清徽宗弟子麵上的神情,都是變得無比凝重,而且宗‘門’內的每人,在望向身邊同伴的時候,更都是滿帶著警惕戒備之‘色’,似乎這些往日裏熟悉無比的同伴,隻要一轉身的機會,就會把無情的利劍,刺入自己的後背。

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,原因很簡單,便是因為清徽宗的大清洗所導致的!自從穆大從羽訥言那裏得到了鈞令之後,這原本低調無比的小子,卻是突然變得囂張跋扈起來,而且所作所為更是暴戾無比,說成是鐵腕都毫不為過!

但凡是心有異動者,殺!但凡是妄談逃離二字者,殺!但凡是心思退路者,殺!但凡是對‘門’主不敬者,殺!但凡是不聽號令者,殺!但凡是違逆不從者,殺!

這一連串的殺,在發出之後,頓時便叫清徽宗血流成河!成排成排的人頭直接轟然墜地,爭鬥和嘶吼聲,在山‘門’內回‘蕩’不絕,血光似乎都要將腳下的土地染紅!

雖然在這暴戾手段下,所有人都已不敢在多言分毫,但已是有不少人心中開始暗暗期盼,期盼清徽宗山‘門’陷落的那一天儘快到來,好讓他們能從這牢籠中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。

這樣的日子,到底什麽時候纔是個頭?那小子究竟又是躲到了什麽地方,為什麽直到如今,竟然都是冇有分毫的訊息?!望著周圍諸人那警惕的神情,穆大也是心‘亂’如麻!

剛開始的時候,他還在為自己手掌生殺之權而感到欣喜莫名,但很快的,他就發現,這生殺大權,雖然看起來無比顯赫,但卻像是一個重重的枷鎖,套在了他的身上!

隨著他的一聲令下,無數昔日的同‘門’,直接就身首異處,化作了孤魂野鬼!隻要是自己所過之處,無一人不是戰戰兢兢,這種感覺,在一開始的時候,叫他陶醉無比!

但很快,他發現勢頭已是根本無法控製,雖然這殺戮手段,堵住了那些人的嘴,不敢讓他們擅出逃離之言,但卻攔不住這些人的心。就他所知,如今已是有不少人開始在‘私’下中串聯,想要將如今已被同‘門’們稱為劊子手的他誅殺!

而想要攔阻這態勢,唯一的辦法,就是接著一‘波’一‘波’的人殺下去!一連串的殺戮舉動,已叫他從剛開始時候的興奮,漸漸變得麻木下來,再感受不到任何權力帶來的快感。

不僅如此,他更是發現,自己如今獨攬大權,實際上是被羽訥言給擺了一道!毫無疑問,這些殺戮手段,如今已叫自己犯了眾怒,把自己跟清徽宗這艘破船綁的更緊了一些,叫自己再冇有任何可以脫身的可能,隻能夠與羽訥言休慼與共!

而若是此間事了,若是羽訥言真的能夠收拾了‘亂’局,等到那時,犯下了諸人眾怒的他穆大,必然要被羽訥言來當做替罪羊懲治,以此來平息‘亂’象後諸人的心情。

師尊,你真是夠狠的,原來還是把我涮了!每每念及此處,穆大便覺得心中苦澀無比。

隻是此事已如牢籠,將他緊套入內,如今想要擺脫,卻又如何能夠輕易完成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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