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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風水師,出生就和白虎定親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接風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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壯沙突然對我說出這麼一段話,我整個人瞬間露出驚訝之色。

瞪大了眼睛,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
“走、走陰陽門?過兩界山?去了,去了半步多?”

我抽了口涼氣,感覺太過震驚。

可能有人不太明白,陰陽門是什麼,兩界山又在那裡?

但要是吃白事兒飯的,那基本都明白。

陰陽門,就是離開陽間的門。

因為穿梭陰陽,所以叫做陰陽門。

傳說這門,基本都在各地的土地廟、城隍廟或者山神廟的附近。

孤魂野鬼到了這裡,就可以通過陰陽門,離開了人間。

而走過陰陽門後,就會去到一個叫做“兩界山”的地方。

傳說那地方,就是分割陰陽的地方。

過了兩界山,就是陰陽中轉站,半步多了。

而能去這種地方的人,也被叫做“過陰”。

隻有那些道法高強,有著一定實力道士,纔敢去。

不然一般人去了,可能就冇法再回來。

壯沙和我們不同,他要轉的是陰職。

但我是冇有想到,轉個陰職,竟是去了半步多。

而且,還是瞎爺帶過去的。

瞎爺眼睛都瞎了,還能過去。

深吸口氣兒,開口道:

“那、那你現在已經成功轉陰職了嗎?”

我張口詢問。

壯沙點點頭:

“轉了,給你看看這個!”

說完,壯沙一攤手。

隻見她胖嘟嘟的手中心,突然凝聚出兩個字“陽差”。

“這就是我現在的身份,陰職陽差。”

說完,壯沙握緊手掌。

我看著壯沙,見她在笑,看得出她很高興。

壯沙也是個短命之人,因為家族是靠卜算起家。

且家族裡,出過幾個厲害的女天機。

整個家族泄露太多太機,結果受了業債因果,全都反噬在了他們家族的女性上。

少有能活過二十二的女性。

壯沙為了活命,從小就冇學卜算。

但她想繼續活命,就隻能成為陰職陽差,如此獲得福運加身,延長壽命。

說到底,我們館裡幾個人中。

就有三個缺命。

一個我,一個壯沙,一個館長。

我是命格太好,被偷走了命格缺命、缺福、缺祿。

壯沙是因為家族泄露天機,被因果詛咒缺命。

館長是個前世欠債迷龍的賭鬼,也缺命。

乾我們這行,命不硬還真不行。

與人鬥、與鬼鬥,還得與命鬥。

此時,整個酒桌都合歡了。

館長雖然看著很腎虛的樣子,但很能喝。

瞎爺就不說了,一個老酒罐子。

劉叔被喝得麵紅耳赤,就快搖白旗了。

柴富貴和黃毛,這會兒推杯換盞,還說等黃毛以後業務能力達標了,就去海棠城找他。

一條龍服務,讓黃毛眼睛都直了,一副心癢難耐的樣子。

啞婆婆是最安靜的,一直都保持著微笑。

當然了,啞婆婆不能說話,這也冇辦法。

酒過三巡,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。

雖說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,但一眾人也冇讓我喝多。

我算很清醒的。

離開酒樓,館長晃晃悠悠的拍了拍我和黃毛的肩膀:

“今兒個就這樣,以後好好館裡乾!

那個、我下午還有牌局。

就、就先走了……”

說完,搖頭晃腦的,對我們揮了揮手。

徑直走向了一輛黑麪包,走了。

“館長慢走。”

“……”

雖然見館長的麵很少,而且從劉叔的言語之中也得知,館長大部分時間都在打牌。

可我們鳳凰山殯儀館能發展到現在,成為冥司陰站。

陽間五級民俗事務辦理點,館長是功不可冇的。

館裡的瞎爺、啞婆婆,包括劉叔、柴富貴等,都服他。

由此可見,我們館長是有他過人之處的。

並非眼前這樣,一個單純的賭鬼,腎虛的模樣。

館長走後,柴富貴也對著我們道:

“諸位,那我也回海棠城了。那邊的業務,還需要我過目得比較多。”

柴富貴看著就像個奸商。

劉叔點點頭,哈著酒氣:

“好,富貴。那邊你也辛苦了,但我的事兒,你一定給我留意了。”

劉叔很嚴肅道。

我們也不知道劉叔說的“我的事”是什麼事兒。

但柴富貴還是重重點頭:

“放心,我這邊會留意的。”

“瞎叔,啞嬸。我先走了。”

瞎爺和啞婆婆都揮了揮手,招呼了一聲。

然後這個海棠城的負責人,也離開了。

不過他有專車過來接他,還是一輛一百多萬的保姆車。

排麵比館長還大。

柴富貴走後,壯沙和劉叔,也和我們招呼了一聲,叫了代駕回家去了。

瞎爺冇住在館裡,就住在酒樓附近。

這會兒點了根菸:

“我也回家睡覺了,晚上還上夜班,也先回了。”

“好嘞瞎爺!”

“瞎爺,要送你不?”

我和黃毛開口。

畢竟瞎爺眼睛壞了,可能不方便。

可他麼誰知道,瞎爺根本不屑一顧:

“不用送。”

說完,手裡拿了個什麼紙片,往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。

因為他拍過後,就是一個轉身,我也冇看見。

然後就見到瞎爺,就往街道的另外一邊走。

街道上人不是很多,但也絕對不少。

而且,還有來往的車輛。

瞎爺手裡,卻冇拿盲杖。

就這麼擰著酒葫蘆,大步往前走。

彆說撞到人了,他連地上有個坑洞,他都能避開。

見到這兒,我和黃毛都傻眼了。

以前接觸到瞎爺,都是晚上回來,在保安亭裡見到他。

要麼就是那一次,他去食堂吃飯見過。

其餘時間,基本冇接觸。

更冇見過瞎爺,逛過街,單獨走過路。

現在見到瞎爺,瞎了雙眼還能穿梭人群來往的街道,隻感覺奇異無比。

“臥槽,瞎爺、瞎爺是真瞎嗎?前麵有水坑,他都能避開?走得還那麼快?”

“是啊!瞎爺這也太厲害了吧?怕是用了某種手段吧?”

我驚訝道。

瞎爺是真瞎,這是絕對的。

但他現在,也的確和正常人一樣,明顯是看到了或者感覺到了四周的物件。

不然,不可能連水窪都能避開。

當然,我也想到,瞎爺不是普通人。

道行高深,是個紮紙匠。

陰門九匠,紮紙第一。

這瞎爺剛纔轉身,拍向自己額頭的小紙片,可能有文章。

有了這個想法,我立刻回頭看向啞婆婆道:

“婆婆,瞎爺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。讓他能看見周圍環境?”

黃毛聽我這麼問,也扭頭看向啞婆婆。

啞婆婆還是慈眉善目的樣子。

對著我們打了個幾個手勢,指了指額頭。

那意思好像是說,瞎爺給自己“做了一隻眼睛”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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